秋晚莺拿起一块糕点在汤圆面前转。
小家伙垂涎欲滴吐着舌头,盯着糕点。
糕点往哪转,它脑袋往哪转。
秋晚莺被它憨厚可掬的小模样逗笑,糕饼朝上一丢。
小家伙立着爪子,快速叼进口中。
连续吃了六块,它的肚皮鼓了起来。
秋晚莺不顾使女的阻拦把狗放到腿上,抚摸汤圆的毛发,目光变得悠远。
她喜欢抱着汤圆,温热的触感,勃勃的生命力,让她觉得她还在人世间。
似乎感应到她的伤心,小家伙舔了舔她的手背。
“汪?”
奶声奶气的狗叫声。
秋晚莺嘴角勾了勾,做了个‘嘘’声的手势。
小家伙小心翼翼呜咽一声,秋晚莺顿时心软成一片,哄小孩的手势拍打小家伙的身子,哄着:“汤圆最乖了,最喜欢汤圆了。”
小家伙兴奋的摇尾巴,开心的不得了。
和谐的画面很快被打破。
秋晚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笑容,抱着汤圆起身,对着薛时安无声行了一礼。
各种名贵药材流水一般送进仲秋居,加之数名医师的精心调养,她的脸色不比两月前的惨白,柔软细腻的双颊透着诱人的绯色。
每次看到秋晚莺脸上的色泽,薛时安就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。
不过她的身子依旧瘦弱,不复从前健康丰盈。
他让人从库房取出许多不可多得,精致艳丽的面料,制成几柜子衣裳送到仲秋居。
但她仍穿着从落花院带过来的几件灰色曲裾。
满京城女眷没一个像她这样不着颜色的女子。
平时显得突兀,今个倒是与竹苑的景色相宜。
薛时安英气剑眉舒展:“庆春楼来了一戏班子,你且随我听一曲。”
习惯了她不言语,薛时安率先一步提起长腿。
两个月以来,他虽有留宿,却从不强迫她做那档子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