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眼相对,只当多了个床搭子,不理不睬。
这几日他不知怎的心情见好,白日也跑来碍她的眼。
秋晚莺心下烦闷,拿起桌前的茶水,马车忽然一阵颠簸。
“庶夫人没事吧。”
秋晚莺甩了甩手上的茶水,掀开竹帘。
走街串巷叫卖的商贩像是惊弓之鸟四散开,街道乱哄哄乱坐一团,吵嚷声不断。
“快散开,散开,令公子来了,快!”
头戴金冠,身穿锦衣,腰缠玉珏的公子哥打马过街。
十多个令家护卫骑马贴身保护。
二十多个令家仆从手持棍棒,小跑着追赶四散的百姓。
老弱妇孺跑不及,仆从围住就是一顿打,连五六岁的孩子都不放过。
马背上的公子哥哈哈大笑。
护卫们满嘴污言秽语,把这些老弱妇孺比作无用的狗。
“光天化日,当街纵马狂奔,纵使家奴伤人,侮辱老弱妇孺,张狂太甚。”
“令家公子的姐姐可是安国侯夫人,令老爷是天子之师,招惹不起。”
“管教不了儿子,谈何做帝师。”
“嘘,小声点,别被令家公子听到了。”
“闭嘴吧,免遭祸患。”
秋晚莺手指揪紧窗沿,怒火烧着脸颊,胸口一阵针扎似的刺疼,疼的她捂着胸口冒冷汗。
“庶夫人,庶夫人,不好了,快去禀告侯爷。”
一马当先的薛时安最直观看到荒诞的场面。
他的脸色铁青,蒲扇般的手掌紧握,指关节咔吧作响。
薛家与令家结为姻亲三年有余。
成亲不过一月他出征北寒之地,在外征战沙场两年多。
半年前回来,他听帐下的将领说了一嘴,令家长子令穆旦行事跋扈。